一只杂食啾
超级ooc
短的 甜的
xjb乱设定 一发完
让我们邪也当一次吸血鬼大魔王(并不
“不是我说小哥,你干嘛老这样盯着我啊?”
吴邪移开眼睛,咽了口口水。
瘆得慌。
其实这要是搁在平时,他肯定美滋滋,你想啊,一个高挑的冷面帅哥,什么都不干就盯着你,专心的好像在看宇宙的终极。
别爱我,没结果。
他想,这不过是吴家小佛爷走遍天涯时不经意捻起的小草。
他感觉到嘴角的肌肉有提拉的趋势,立刻抿了抿嘴,他有点奇怪自己现在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毕竟——
月光从他头顶的窟窿出钻进来,勉强照亮了这方不大的洞穴,他记不清是怎么过来的了,只知道自己在路上和三叔走散了,他就不该相信他那个不靠谱的三叔的,还答应带他见见世面,干票大的,呸哦。其实就是想在进洞前甩了他。
但他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走散了,三叔招来的一个伙计,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不爱说话,跟个闷油瓶一样,他就悄悄在心里喊他闷油瓶。
他问闷油瓶你找得到路吗,那人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还真是个闷油瓶。
进了洞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被拐了,他跟在那人身后走了半天也没瞧着三叔他们的影子,觉得不对劲,而且通道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刚想拉住那人,叫他别走了,就看见他一个手刀挥下来。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醒在这个洞穴里。
而且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他觉得很懊恼,非常懊恼,比他第99次尝试摸小满哥的头失败还要懊恼。
他怎么能因为美色就放松对闷油瓶的警惕呢。
“你现形吧。”
沉静,清透,像长白山雪水一样的声音。
他有些晃神,在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在和自己说话。
什么?
他猛地一个转头,身后没人。
闷油瓶的确在问他。
这他妈怎么回答?!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洞穴外传来几声遥远的鸟叫。
“什么意思啊小哥,你把我绑到这儿来过家家?”
“已经满月了。”闷油瓶显然没理他。
“我又不是白骨精我哪儿来现形啊?”他气极反笑。
闷油瓶仍然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他现在到不觉得瘆得慌了,介于闷油瓶一直忽视他的话从来没把他的眼睛挪开,他开始习惯这道不带什么情感的目光。
小爷我的脸有这么好看吗?
他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很快他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因为闷油瓶又一次开了金口:
“你今天应该现形的,你是吴家的返祖。”
“每百年附一次,每十载现一次。”
“你今天应该现形了。”
Wtf???
他吴邪,京城根正苗红的吴家独苗,拿着三好证书戴着飘扬的红领巾长大的,街坊邻里哪个老太太不是见他就又笑又夸,除了小时候把小花当成女孩说长大要娶他之外没干过什么大的错事。他看着面前的冷面帅哥,已经开始梳理从小到大遇到的冤家,没一个对的上号。
他懵了。
月亮圆的没有一点缺憾,把从太阳借来的光没有保留地送进来,空气里的尘埃明明灭灭地闪烁。
在这个过分安静的洞里,一切都没有动,除了月光。
他一脸迷茫,不自觉地眨了好几次眼睛,光线在下眼睑落下一小片阴影,现在他纤长的睫毛成了这个空间里第二个运动的物体。
“返祖是谁?”
“返祖是一种现象。”
“什么现象?”
“觉醒后以人血为生。”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笑话说的这么,面无表情的。”他哼了一声,因为对面的人依旧没有表情而收敛了嘴角的弧度,“你就说我是吸血鬼呗,那你是谁,吸血鬼猎人?”
那个闷油瓶点点头。
吴邪觉得世界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他记得以前秀秀说他像吸血鬼,白的。他看看自己的手臂,又看看那小哥的脸,觉得他们应该是同类。
他摇摇头,想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明明是猎物,可他就是紧张不起来,他好像潜意识里就知道闷油瓶不会对他做什么,他的思绪允许他飞到这个洞穴外面去然后再飞回来。
这回他真的笑了。
“张起灵。记得吗?”对面的人说。
他不记得。
他看见对面的男人眼神动了动,他觉得他有点不开心,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为闷油瓶的表情明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
这说得通,毕竟从跟着这个瓶子开始,就没一件不奇怪的事。
但接下来的事就有点超过了。
他看着他倾下身,线条利落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凉凉的,软软的。
他吻了他,带着一点点血液的甜辛。
甜的,他记得这个味道。
在闷油瓶想用舌尖顶开他的列齿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绑住他手腕的绳子松了。
是个活结。
他又想笑,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想着逃跑。
美色误人啊。
闷油瓶察觉他的动作,用手抬住他的后脑,身子往下一压,加深了这个吻。
血的味道更重了,不是自己的,是闷油瓶的。
他被迫仔细尝这血液的味道,为什么他会记得这个味道呢?
砰
砰砰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然后开始像被一脚踩到油门底的车,飞速跳起来。
有什么要出来了。
他瞬间睁大了眼睛,瞳孔快速变成了酒红色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闷油瓶不吻他了,直起身,骨节分明的手伸向自己的衣领,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在月光下更显得好看。
闷油瓶解开了衣领的扣子,没有保护的颈项暴露在空气里。
他喘着气,双目通红,闷油瓶的颈大动脉在他的眼里是一条醒目的红色线条,像是在邀请他。
他忽然觉得有点渴。
月光很亮,好像比他们刚来这个洞穴的时候还亮了不少,现在连一丝云也没有了。月亮不能更满了。
情况开始反转,现在吴邪双手扶着闷油瓶的肩膀,像只小狗在他的脖子处又蹭又嗅。
他不知道该咬哪儿。
太丢脸了,他总不能让猎物自己说要怎么吃从哪里吃才好吃吧。
他不说,闷油瓶也看出来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吸血,于是悄悄歪了歪头,把颈动脉送到人嘴巴前。
十年前是吴二白把他的血混在糕点里给吴邪吃了,所以不会也是很正常的事,闷油瓶想。
闷油瓶的皮肤上传来犬牙摩擦的触觉,有点痒,他摸了摸他的头以示鼓励。
犬牙刺破皮肤的一瞬间两个人均是一声叹息。
吴邪以后会知道,这个闷油瓶的血不是一般的血,它独特到有一个玄幻的名字,麒麟血。任何吸食过麒麟血的吸血鬼都会被封印,而他是返祖,所以每十年就要吸一次来压制。
如果他不吸闷油瓶的血呢,真会变成鬼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是他现在没有一点空余的思考可以被占据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那么舒服又那么难受过,他现在极度渴血,而麒麟血又压制着他的本能,就像站在大风呼啸的悬崖边上,他急切地想寻找一个平衡点。
许是感觉到他的不耐,闷油瓶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他,
“别急。”他说,用他雪水一般的声线。只是这声音温暖了许多,不像冬天的,像初春被阳光暖化的第一瓢。
他真的慢了下来,忍着难受就是不松口,吴家小佛爷就是有这么倔。
这是他的,他就不要松开。
渐渐的,排斥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引起颤栗的满足感,血液顺着食道淌进身体,所到之处皆被点燃。一股电流顺着脊柱冲向他的后脑,在那里炸开了烟花。
他想到了风和雨,想到降落在长白山山顶的第一片雪花,想到觅食的鹿从满是露水的草丛里抬起头,还有茫茫沙漠的夜幕里两颗温柔的星。
他找到平衡点了,明明还没有离开,却已经开始恋恋不舍。
唇角传来温热,是刚才吸的猛了,血液溢了出来,从两个齿痕状的微小伤口处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形成一个诱人的折线。于是他终于松开嘴,然后伸出舌尖沿着血线舔上去,他满意地感受到舌尖下皮肤的轻微颤栗。
吸血鬼和人,捕猎者与猎物,这才对。
他看着闷油瓶得逞一般笑了,眼睛弯弯的,盛了满满的月光。
对面的人呼吸急促了起来。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们再次转换位置。
闷油瓶一只手托着他的头,温柔又蛮横地把他压倒,用他的身体。
他们望着对方的眼睛,看见自己被光线照亮一半的脸颊。
谁也没有说话,可他们一起闭上了眼。
砰
砰砰
吴邪再一次清晰地听见了擂鼓般的心跳,自己的和闷油瓶的,他们胸膛贴着胸膛,于是心跳也十分和谐的重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觉被放弃的原因,他的触觉和听觉都更加灵敏了,他感受到闷油瓶温热的鼻息描摹着他的眼周,这不禁引起了眼皮轻微的颤抖,他还仿佛听到闷油瓶低低的笑,像有股气流在喉咙和鼻腔之间打转,他为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想。
很快他就不想了,闷油瓶嘴里残留的甜辛让他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他用双臂捁住闷油瓶的脖子,妄图将两个人已经为负的距离进一步缩短。
去他妈的,不管了!
直到他听见远远的脚步声,以及他三叔那声急迫的“大侄子!”
那时他正被闷油瓶亲的七荤八素,两人差一点就天雷勾地火大跨步迈入生命大和谐了。他三叔就像个每到电视剧播放到少儿不宜情节时就提醒你回房间做作业的家长,其时间把控的精准程度令人咋舌。
闷油瓶也听到了,他停下来看了看吴邪,身下人除了脸庞涨满了红,瞳孔里的酒红色已经淡了下去,渐渐变成正常的浅棕色。
“可以了。”他淡淡的说。
吴邪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大侄子你听我说,不是你三叔卖你,是你非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你这返祖现象只有人张家小哥能治好,我就只得把人家请过来”
吴邪没理他,仍然气嘟嘟的。
他回头瞪了一眼跟在队伍后面的闷油瓶,说:
“小哥,你们吸血鬼猎人都是这样捕猎的?”最后三个字加了重音,像是从牙齿间咬出来的。
得,人家根本不是生气这个。三叔松了口气。
闷油瓶:我不是我没有只对你我的心里只有你